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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 .街角寂寞的殺豬人(三)獨步天下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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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老板的聲音仿佛從喉嚨裏擠出來,哪怕斂元元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生氣,也能夠感覺到他確實氣得不輕。

就因為她說讓這暗衛小哥哥打盆冷水過來?她這不是怕他難受嘛。

斂元元清了清嗓子,扭頭帶笑看著他,心虛道:“大老……咳咳,王爺,我也是為了你好嘛。”

既然大老板自己的控制力不行,那去諸葛齊那兒拿點冷靜的藥也行啊,憋久了對身體不好的。

她從始至終就沒想過要拿自己當解藥。

斂元元打心裏已經接受了和赫連城的關系,但她還沒適應這種夫妻關系,只想著外物來解決。

赫連城深吸了口氣,瞥了眼一直不曾擡頭看他和斂元元的暗衛,沈聲道:“你先退下。”

那暗衛小哥哥便飛快退下,離開得悄無聲息,顯然也不想再在這種氛圍裏待下去。

他並不想因為圍觀到主子和主母的親熱畫面而被主子除掉,早知道喊他是這種事情,他根本不會進來。

暗衛離開了,斂元元卻還有些急著嚷嚷道:“誒?他怎麽走了?我還沒說完呢。”

赫連城低低地、又冷聲道:“我們是夫妻,除了這些辦法之外,你怎麽就沒有想過其他方式來解決?”

斂元元聞言有些遲疑和試探道:“我們……還不是夫妻吧?”

這不是還沒拜堂嗎?

在古代,還沒拜堂就是說還沒過門,頂多只能算是未婚妻。

她和大老板冷意的目光對了個正著,斂元元當即反應過來,立刻加了一句:“我開玩笑的,我們是夫妻、是夫妻。”

她懷疑她這句話再說得晚一些,赫連城就會再動手打她一頓,讓她長個十足的教訓。

沒辦法,人就是這樣,聽不得有些真相,只喜歡聽好聽的。

斂元元心有餘悸看著他的眼睛,和赫連城心驚膽戰對視半響,才見大老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,赫連城輕飄飄道:“放心,本王還不是那種人。”

經過她這麽一打岔,他平靜了許多,他赫連城還不至於控制不住要到霸王硬上弓的程度,只是有些氣惱斂元元的態度而已。

且看她的眼神,便知道這姑娘隨時隨地想著逃避躲開,他擔心逼得狠了,她轉身又趁他不在的時候逃跑,他實在難以尋找,總不能把她鎖起來。

攝政王深沈嘆了口氣,冷靜了一會兒,幹脆抱著她起身。

“夜深了,我們去休息,有什麽話明天再說。”

斂元元從他懷裏探出頭來,眨巴眨巴眨了兩下,仔細觀察了他的表情,這才道:“好哦。”

看樣子大老板已經平靜下來了。

赫連城直接抱著她回了自己的院子,洗漱完畢後,他在斂元元有些僵直的目光中抱著她在床上躺下,輕聲道:“睡吧。”

言罷他還在她背上輕輕拍打,像哄孩子一樣哄她睡覺。

斂元元一開始有些緊張,可後來也許是攝政王的聲音太溫和,動作太輕柔,她竟也慢慢在他懷裏睡去。

一夜無夢。

第二天在晨光裏醒來的時候,她看見了照進屋子的陽光。

這一晚睡得竟意外地好,並沒有她想象中各種情況和無法入睡,她甚至連夢都沒做就睡到了大天亮。

她醒來的時候赫連城還沒醒,她便也沒動,只靜靜看他。

兩個人的距離極近,她默默看著他的臉,從眉眼到唇瓣,在晨光裏仔細看了許久。

她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認真打量赫連城,然後發現大老板睡覺的時候眉頭會不自覺皺起,仿佛做夢也不松快。

她盯著赫連城微皺的眉頭看了半響,無聲嘆了口氣。

大約是因為他過得不愉快,所以才會形成了這種肌肉記憶,以至於他睡覺的時候無意識中也皺著眉頭,光看這一點便知道他這半輩子過得不怎麽樣了。

她抿著唇想了想,心中有些不是滋味,靜默片刻後,她長舒了口氣,把頭貼在他胸口蹭了蹭,埋了進去。

她以後盡量不讓大老板再皺眉了!

許是她的動作驚醒了赫連城,在斂元元把臉埋進他胸口之後,他身軀微動,旋即手掌在她背後輕拍了拍。

斂元元便把臉探出來看了他一眼,發現大老板已經睜開了眼,只是神情還有些困頓。

她露出滿臉甜美的微笑,頭一伸就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,且愉快道:“王爺早上好。”

這種情形對於赫連城來說還是第一次,他顯然有些驚訝,楞了一下才低頭也在她額角上親了一口,低低道:“早上好。”

雖然這種問候聽起來有些怪怪的,但他覺得很喜歡。

兩個人又在床上磨蹭了會兒,主要是斂元元在床上磨蹭了會兒,才掙紮著起來洗漱。

大麓這邊的氣候一向不錯,即便冬日也算不上寒冷,且如今冬日也快要過去,特別是早晨,看起來春光明媚,十分美好。

斂元元洗漱完畢後就讓人在院子裏搭了桌椅,並未去餐廳,她乖乖坐在桌子前等待著早餐送上來,眉眼間十分溫順。

赫連城顯然喜歡她這種乖順的模樣,至少這時候他不用擔心小姑娘又起了什麽想逃走的壞心思。

暖陽之下,他坐在院子裏和斂元元慢慢吃著早膳,微醺晨光照在兩個人身上,帶著金色的微芒,畫面顯得靜謐又美好。

赫連城一邊給她舀粥一邊輕聲道:“如今帝都中的局勢也漸漸平息下來,只邊關還有些紛擾,你若是待會兒想出去逛一逛,便和我說,我陪你去。”

與其讓斂元元自己想著法子出去,倒不如他主動陪她出去,他實在是怕了她又想著離開。

斂元元其實沒有想過出去,她還在考慮朱太壽的事情。

她倒是不急著離開,朱太壽大隱於市,偶爾有那麽幾天或者一段時間不見這是常有的事情,周圍的鄰居也習慣了,不會覺得奇怪,她只是在想朱太壽的任務。

大麓局勢已經平息,邊關的麻煩看起來也不是太大,朱太壽的任務中要救大麓於危難是什麽意思呢?還是說要救赫連城?

她喝著粥默默看了眼大老板,並不覺得赫連城需要她來救的樣子。

想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這任務到底是指的什麽,斂元元暫時放棄了思考,她喝完了粥,坐在院子裏休息了一會兒,才道:“王爺,我說真的,你準備怎麽安排君長寧和君長安?”

之前的處置只是短時期的,他不可能永遠把這兩個人關著,總要有個最終解決的方法。

而斂元元向來是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,她好奇,她就直接問了。

赫連城平靜看了她一眼,道:“你很關心?”

這個‘關心’主要是指的君長寧。

斂元元也不退縮,和他對視道:“關心國家大事,是每一個大麓子民應盡的義務。”

意思是她不是因為君長寧才關心的,她是因為大麓才關心這件事。

而赫連城沈默了會兒,有些嘆氣道:“我原本是想留著君長寧的,我若是不要這位置,總需要一個合適的人來坐。”

斂元元楞了一下,旋即才不敢置信道:“你不是想讓他當皇帝吧?”

拜托,她這麽累死累活的,可不是為了最後讓天命之子把皇位讓給大反派的,那她輔佐了寂寞。

好在赫連城下一句就否定了這個結論。

他道:“如今自是不能。”他看著斂元元:“我讓他當皇帝,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?”

君長寧要是和他鐘兄有感情糾葛,那他管不著,可和他妻子有感情糾葛……除非他瘋了才會給自己樹如此大敵。

雖說這個說法斂元元有些不能接受,但結果總是好的,她寬了些心,繼續問他:“那你想如何處置他?”

“你想我如何處置?”

赫連城緊緊盯著她的眼睛,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。

斂元元卻犯難了。

大反派實在是個太有手腕的人,作為朋友來說,她不太希望看著君長寧日後在一座小小王府內渡過餘生,但作為敵人來說,誰也不敢讓他出來到處亂跑,誰知道他會不會東山再起,那就真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了。

所以斂元元皺眉想了想,也沒想到什麽合適的方式,最後只能無奈道:“我也不知道,要不先這樣吧。”

她頓了頓,幹脆催促起大老板來:“你盡快讓君長安寫禪位書吧,等你登基了,將朝中勢力穩定起來,就算君長寧有心也無力回天了,到時候他想幹嘛就幹嘛,隨他吧,反正也翻不起什麽風浪。”

到時就可以把他放出來,讓他做個閑散王爺也好,或者讓他離開帝都去游歷天下也好,便隨他了,斂元元覺得至少比幽禁在王府中要好,這是她能為君長寧想到的最好的方式。

她說完這些話之後,赫連城到底是有些吃味,他語氣發酸道:“你還是挺關心他的。”

斂元元頗有些無辜,她委屈辯解:“我這不是看他也是個人才嘛。”

大老板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,沒有反駁她的辯解。

斂元元就心虛抿了抿唇,低下頭去。

她對君長寧沒什麽男女之間的感情,不過到底是曾經有過那麽一段,還傳得天下皆知,風靡之時整個帝都城的書肆中都是她和君長寧的各種話本,她想起來就有些心虛。

但有一說一,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這麽做的,沒有她這一出,大老板哪能這麽快扳倒君家兄弟?她這也算為了天下黎民百姓嘛,沒了昏君,大麓百姓都好過許多。

斂元元在心中有些不服氣想著,面上倒是不敢表現出來,怕大老板這個醋壇子生氣。

“罷了。”

赫連城輕笑一聲,旋即看著微醺的晨光和院子裏草木上殘留的露水,他笑著道:“待會兒我領你去見他。”

“嗯?”

斂元元十分詫異擡起頭來。

她不明白赫連城這是什麽意思,醋壇子還能主動提出讓她見君長寧?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啊。

她看了眼太陽出來的方向,日出東方,很正常,卻因這事在心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。

赫連城也不多解釋,兩個人在院子裏曬了會兒太陽,他就起身,真領斂元元去見君長寧。

而這是斂元元第一次進到攝政王府的密牢。

之前她尋赤月魔君的時候找過這個密牢,可惜什麽都沒找到,倒是找到了赫連城在書房的密室,如今赫連城親自帶她進去,她才知道王府中還有個這麽大的密牢。

總覺得住在帝都城裏的人都喜歡往地下發展,幽曇閣也是這樣,帝都城底下該不會是空的吧?

斂元元有些莫名想著,很快見到了君長寧。

河山王已經不覆從前優雅溫和模樣。

一塵不染的白色錦衣因沾染血汙變得有些臟兮兮的,被白玉冠束住的發髻也散亂下來,只有那雙眼,依然沈著幽暗眸光。

赫連城從來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,而且還是對情敵,反之,若是換成君長寧對他,他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,因為君長寧比他更心狠手辣。

斂元元見到君長寧之後,仔細看了他兩眼,小聲對赫連城說了句:“謝謝。”

她仔細看了,河山王也就受了些皮外傷,沒什麽大問題,這鐵定是大老板看在她的面子上了,否則不打斷他的腿大老板就不叫赫連城。

攝政王瞥了她一眼,有些涼涼道:“謝什麽?”

斂元元立刻反應過來,面不改色哄他:“沒有,我說你善良。”

她哄了大老板一句,才開始認真看著河山王。

而君長寧從她走進來那一瞬便將目光放在她身上了,他的眼眸如晦暗深潭,壓著說不出的抑郁之感。

斂元元還沒說話,便聽他已經用嘶啞的聲音道:“我想看你變成向求歡。”

站在旁邊原本就有些後悔帶斂元元來的赫連城立刻冷聲道:“你癡心妄想!來人,給我用刑!”

“別別別,冷靜冷靜!王爺你冷靜。”

斂元元趕忙攔住他,然後又對拿著刑具過來的人使了個眼色,高聲道:“回去吧,沒事別過來,我們說兩句話。”

行刑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,又看了眼並未出言反對的赫連城,便行了個禮,無聲退下了。

王爺對王妃的感情整個帝都城恐怕沒誰不知道,這些大人物之間的愛恨情仇,他們還是不要參與得好。

安撫了一番赫連城,斂元元才回過頭來,目光有些覆雜看著君長寧。

半響,她嘆了口氣。

“何苦為難自己,若你願意依然可以做一個閑散王爺,便是沒有了權勢,帝都中也不會有人敢欺辱於你。”

君長寧笑了笑,那張風清月朗的臉上即使帶上了些汙痕,依然顯得十分俊美,他彎了彎唇,嗤笑著道:“閑散王爺?”

“我與赫連城之間沒有敗,只有死。”

他笑著笑著臉色突然冷硬起來,他靜靜看著斂元元,目光中的情緒都趨於平靜,直至死寂。

“既然你選擇了他,那便親手殺了我吧。”

斂元元便頭疼起來。

她最怕君長寧這種性格了,動不動就要死不死的,活著不好嗎?下半輩子還這麽長,沒有愛情就要死了?

她沒有動手,只想了想,有些苦口婆心道:“河山王,人這一輩子這麽長,你現在喜歡我,過了兩年或許連我長什麽樣子都不記得了,何必苦苦執著,佛語有雲回頭是岸,天下喜歡你的女子這麽多,比我好的有的是,你這麽執著我幹什麽?”

她話才剛說完,站在旁邊一直冷冷盯著君長寧的赫連城便強調道:“你是最好的,天下沒有誰比得上你,他不可能再找到比你更好的了。”

斂元元有些無語看了他一眼。

大哥你是來搗亂的嗎?她正勸人呢。

但是攝政王不管,他就覺得斂元元是最好的,而且一定要表達出來,至於君長寧什麽感受不管他的事,他要是受不了自己給自己一刀了卻餘生更好。

略過了打岔的大老板,眼見君長寧無動於衷,斂元元又繼續勸他:“你看,人生除了愛情還有許多其他選擇,愛情只是人生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,河山王,你是個優秀的人,更不應該執著於此,身為大麓子民,你可以為大麓做更多的事情。”

斂元元給他說了許多道理,說得都有些口幹舌燥了,但君長寧只冷漠看著,完全無動於衷。

最後還是赫連城看不下去了,他吃醋道:“元元,別和他說了,他要死就讓他死吧,來,你讓開,我來動手,別把血濺著你身上了。”

然而君長寧看著他的目光立刻冷意起來。

顯然,就算死,河山王也只想死在心愛的人手中,並不想死在赫連城手中。

斂元元就很頭疼。

怎麽她遇著的人性子都這麽古怪呢?這得虧她心胸開闊性格好,不然她懷疑自己分分鐘都要黑化個幾百點出來。

赫連城正琢磨著一劍捅死君長寧算了,卻見他目光微動,突然道:“或許你說得有道理。”

“嗯?”

斂元元楞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君長寧在和她說話。

而河山王此刻已經垂下頭,他斂住眼中神色,只餘語調有些低沈。

“但我沒法一下子就走出來。”

君長寧說著有些黯然的話,斂下的眉眼中卻沒有一絲波動。

但斂元元沒看到,她只笑著道:“那沒關系啊,你可以慢慢來,行,你看開就行了。”

倒是赫連城嗅到了熟悉的味道,他立刻警覺:“元元,他騙你。”

由於大老板做過這樣的事情,所以他很熟悉,用斂元元的話來說,這種做法俗稱‘碰瓷’。

斂元元沒在乎攝政王的醋言醋語,她只愉快道:“這有什麽好騙的?想通了很正常,畢竟人生這麽長,哪能一輩子只喜歡一個人?”

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人戀愛腦一輩子,醒悟了不是正常嗎?

反正斂元元覺得以己度人,君長寧這番醒悟沒什麽問題,她當即對赫連城道:“王爺,我看可以放開他了,要是你不放心,可以封了他的武竅,再派人看著。”

等到君長寧徹底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,而赫連城也掌握了大麓,這件事就可以完美解決了,讓天命之子和大反派和平共處,她的任務完成度一定是史上最高的。

斂元元有些美滋滋想著,攝政王卻有種十分不好的感覺,他抿著唇冷冷看著垂下眼眸的君長寧,第一次有種自己的花言巧語不如外面小妖精的感覺。

於是他堅持道:“要不還是殺了他吧,留著始終是個隱患。”

“別呀,王爺,他已經知道錯了。”

斂元元認真道:“看在我的面子上,算了吧。”

在她的認知裏,這件事已經可以算得上完美結局,殺不殺君長寧都不影響赫連城登基,既然如此,便留他一條性命也無妨。

赫連城有些忌憚瞥了君長寧一眼,倒不是害怕他東山再起,他只是覺得這個人對斂元元的影響有些大,作為一個連山的醋都要吃的人,他本能覺得河山王是個厲害角色——在哄人方面。

剛剛那一招以退為進,他看得十分清楚,也就哄哄斂元元這種一向體會不到感情細膩的女孩,他卻非常明白,君長寧分明沒有放棄。

攝政王心裏憋著壞,想著要不幹脆找個機會把君長寧的腿打斷算了,到時候一個殘廢看他還怎麽勾引他的元元。

斂元元卻已經喚來了人,開始解君長寧身上的鎖拷,還對他微笑道:“其實你是個良才,若是願意放下芥蒂,一起為大麓著想,未必不能打造一番太平盛世。”

她對河山王的欣賞很大一部分來自於他的手腕和頭腦,要是能一起幫大老板做事,強強聯手,哪還有什麽小國的事情,大麓的盛世太平就在眼前了。

君長寧身上的鎖拷被解開,他微微動了動手腕,臉上還帶著血汙,卻已經擡頭朝她笑了笑,似乎眼裏的陰霾淺了許多,他道:“你說得對。”

然後斂元元露出了一臉欣賞的表情。

赫連城只感覺自己的理智瞬間炸了。

君長寧給他玩陰的是吧?

攝政王沖上去就想一掌拍死他。

“元元他騙你!”他咬牙道:“我怎麽不知道他君長寧是這種為天下著想的人?元元,你別被他的表象迷惑了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兩章合一。

滄海:這件事告訴我們,做人不要茶,不然很可能會遭報應。

赫連城:呸!本王要殺了這個賤人!

斂元元:可他真的是個人才。

赫連城:可他騙你!

斂元元:但他是個人才,大老板,你不想有個這麽厲害的手下嗎?你看,昔日仇敵變屬下,一聽就顯得你很牛逼。

赫連城:然後再出現我手下勾引我老婆的事?

斂元元: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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